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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了来人,男人,俊朗长相,全黑卫衣套装,就一个小标在胸前,左手的表在阳光下耀眼得很。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是他的狗。耶耶把前肢架他肩上,后腿颤抖支撑着,热情地舔着他的脸。看来他确实是主人没错。
重逢的戏码她就不参与了,把东西收了收,拿了外套就要走了。耶耶注意到了,用尾巴扫了扫她脚,扭了头来看她。
梁野合拿脚蹭了蹭它尾巴,明天见。
男人好像才看她似的,问她。
谁让你带它出来?
我昨天说了,也没人阻止我。何况不是你们请人来陪它吗?它高兴就好。
自作聪明。
梁野合还笑着呢,内心骂男人神经病。长得一表人才的,可惜品德和脑子都不太好。她懒得理,直接走了。
等她走远了,他才坐下,翻了翻野格的肚子,她给你下药了?这才多久,你就拿尾巴扫人家了?
野格听懂了,拿脸使劲蹭他。
回家了。男人把它抱起,拎起脚边的包。
他抱了一路,等到了家才放下来,赶着它进了房间。
时哥,我可看到了,刚过去一美女,长得勾人,身材可正。
蒋应时人坐进沙发里,给自己倒了杯酒,想泡就去。
野格的护工?
算是吧。
干嘛找个人,你陪着不就好了。
她专业的。我不是。
想开点,不管什么,总是有终点的。
蒋应时视线被房门口探头的野格吸引了视线,看起来小心翼翼的,惹得他发笑。女孩把门关上了,蒋应时自然就收回了目光。
女孩走来,坐他边上,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蒋应时看了眼,拿了旁边的啤酒给她。
喝啤的。
女孩接过,谢谢哥。
蒋应时嗯了一声,扫了满大厅的女人,有身材没脸蛋,有脸蛋没脑子,有脑子又没胆子,没意思。不过没意思的他也见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拿了瓶酒就往楼下走了,留给剩下几个一个背影。
你们玩。
蒋应时没开灯,窝进了工作桌前的沙发椅。他喝着酒,看着满桌的混乱。才有了几个月前的实感,那时,他在这里一窝就是一周。灵感来了,也很乱,他很烦,索性想到什么就记什么,桌子越乱他越兴奋。
这间房是张嫂都不曾涉足的地方,他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地方,倒是摆的整齐。那就是林芮进来了,给他收好了。就剩张桌子,他最讨厌让人碰的地方。
烦躁不耐涌上喉,他给自己灌了瓶酒,躺在沙发里,就这么睡了一晚。
梁野合第二天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一点都看不出昨天开过派对的痕迹。这就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样板房。她往院子走去,看见耶耶已经在秋千上了,不过边上有人。那个女孩。
耶耶见她来了,从趴的改为坐的,冲她摇摇尾巴。梁野合笑了笑,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接受她了。她本来都做好了它永远不会搭理的准备。梁野合走近了,耶耶跳了下来,就在她脚边转,她以为女孩会走,结果并没有。她还坐在那。
梁野合摸了摸耶耶的脑袋,想去玩吗?
哥不让你带它出去。
梁野合反应了一下她嘴里的哥是哪位,而后垂眸看着耶耶,冲她傻笑呢,行。
秋千有人,看起来今天不太需要她,她走到对面去,树荫下,在长凳下坐着。耶耶跟着她,她还是把它抱起来,放自己膝头,你到底叫什么?
耶耶眯着眼,躺在她腿上,很舒服,感觉下一秒就能睡着了。树荫下确实适合睡觉,她腿上也是热的,毛茸茸的,她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它的毛。感觉要是能躺着,她也能睡着了。然而目光处突然出现了个不速之客,他看起来没睡醒,眉皱着,长了点胡渣,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看来是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