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忽梦少年事(3 / 3)
是能起效果的对策。
“爹爹……”
“嗯?”朔明宏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回应了他。
李慧却不知说什么好。
朔明宏又问了一遍,“太子在害怕什么吗?”
李慧抿了抿嘴,眼神遁入一片疲惫的虚无,他回过神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一片空白,就微微点了点头,说:“臣很惶恐……”
朔明宏本随着对话停了所有的动作,看到怀里的人这个反应,又静静地拥着他待了一会儿。
李慧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个怀抱很安逸,接着他叫了很多声“爹爹”——他再次被推到了地上,即使是男子的性器,依然经不起反复折磨,会充血肿胀,会裂开伤口。泄精时他感觉自己就像落进了快感的蛛网,那会让他短暂地感受不到疼痛,不管是来自身体上的,还是来自心里的。
他害怕。
这个下午他被迫一次一次地耗空身体。
“爹爹……哼……”李慧一哆嗦,被惊出了一声冷汗,沉入迷蒙的精神被硬生生拉回了清明,但马上又陷入了更加深暗的泥淖。
朔明宏突然俯下身,含住了他的性物。
用舌头挑动的情欲,百转千回,像是艳丽的花下,藏着尖锐的刺。那远超出他理智能承受的范围,他无声地张了张口,绷紧肩膀,想向后退,却只是发出了一个泣音。
伴随着炸开他头皮的快乐,他感到小腹泛起一阵巨疼。那大概是纵欲过度的惩罚。
朔明宏抬起头,双眼中的火光,转瞬便隐没进君王威严的仪态之下了。李慧倦怠中似乎看见君王舔了舔嘴角,安然餍足却又勃勃不定。
朔明宏最后亲了一下他的眉角。
李慧再醒过来时,身在遥遥行进的马车上。
他在朔明宏怀里,朔明宏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奏报。
李慧只想了片刻善后的事,便放弃了——他知道君王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朔明宏将他抱回了太子的寝宫,将他放在榻上,放进皮草、丝绸和珠宝编织的温柔乡中。夜晚的寒凉似乎与这里毫无瓜葛。他以前提过,给他的用物太多,有时候快到了奢靡地步,但每回撤走封存,在学习南陆礼制和风俗的国策之下,朔明宏随口几句话,又会把它们塞回来。
朔明宏没走,在帘幕外的灯火中,继续处理起政事。皇帝的内侍王闲在场侍候,他们过来的一路上,也没看到不熟悉的宫人。
不知怎地,李慧突然想起,他的母亲陌林珠被选召为王妃时,君王年十九,如今君王年四十三,他的记忆里,他三岁便在南齐的宫中了,即使他是在陌林珠流落到南齐前怀上的,那陌林珠也是嫁后未过四五年,便远离了她的故土。
他听说陌林珠与朔明宏有打小的情分。陌林本就是北昱的大族,与皇家辅车相依。
他还知道朔明宏曾经有个宠爱的妃子,与他所生的儿子,也战死沙场。
总角之宴,少年夫妻……是这些让朔明宏跨过他与陌林珠十六年的分别?是这些让朔明宏……放心地让一个在异国作为储君长大的人,成为自己新朝的太子?
李慧在天快亮时,被梦惊醒。
这次他梦见了他的母亲。
陌林珠的神色如灵华殿的画像一般,端庄肃然,凝望着他。
以前他在南齐,与南齐的皇帝——在他十六年人生里作为父亲的人,李闻清——相处时实在有些不顺利。他的舅舅刘世平喝醉时跟他说漏嘴过,李闻清觉得陌林珠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一个君王觉得自己的皇后,并不爱自己。
梦里他问他的母亲,“母亲的心,在爹爹那里吗?”
他在问哪个爹爹呢?他也不知道。
陌林珠却笑了,隔着迷梦的云烟,宛如立于瑶池的神女,她说,“阿愚,阿娘的心,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