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挺干的(1 / 1)
嘴挺干的
第二日清晨,沈枝是从床上醒来的。
细碎的微光从落地窗投落进来,纯白色的窗帘开出一道缝隙,光线侵入,不偏不倚照在她的脸上。
沈枝皱了皱眉,抬起右手略微遮挡,试探着睁开双眼。
等到双眼清晰的睁开之后,她视线微转看向了四周。
陌生的黑白交错风格的房间,家居装饰、吊灯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系。
四处干净的一层不染,透出近乎麻木的冰冷,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这时,她正要下床,薄止珩直接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沈枝抬眸看向他,男人西装笔挺,五官英俊而冷硬。
他深邃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看着自己,目光冷冽的直叫人望而生畏。
醒了?
沈枝小脸白了下,她身子朝后坐了坐,有些胆怯的眸子看着他,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薄止珩走近她,男人薄唇弯成了一道弧线。
他坐到她身边,身子前倾,神态慵懒,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她的恐惧。
你这是怕我?怎么会怕我呢?
沈枝攥着被子的五指微微收拢,她习惯性的轻咬下唇。
谢谢你,救了我。
薄止珩笑,我除了救,还做了别的,你不记得了?
忽然他抬起她的下颌,沈枝被迫松开咬着的唇瓣,她眸子抬起来,霎时同一双冷漠凌厉的目光相对视上。
还做了什么?
沈枝问。
她故作镇定,面上茫然无措的同他对视,眼底坦然自若。
话音落,薄止珩的黑眸挑起寡淡的笑意。
下一刻,他的指尖离开了她尖俏的下巴,转而抚上了她微红的娇唇。
抚了两下之后,他垂眸,突然从床头柜处拿起了瓶水,拧开瓶盖,对上她的嘴唇,漫不经意说了句。
嘴挺干的,先喝点水。
这话里透着的含义,沈枝又怎会听不懂。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那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薄止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磁沉的声音开口道。
喝慢点,别又像昨天一样咳着了。
话传入沈枝耳朵里,她背脊蓦地僵硬。
几秒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男人看着她装,没揭穿,他扬了扬眉,不重要。
沈枝微微颔首,继续喝着手上的水。
她嘴角轻抿着瓶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瞬间陷入尴尬。
薄止珩直手撑着身子倏地凑近她,问了句。
你说谢谢我,那你想怎么谢我?
....不知道。
沈枝摇头。
看着男人不答话,她抿了下唇,问。
你想要什么?
薄止珩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等以后想到了,告诉你。
薄止珩说完,便起身离开。
沈枝连忙跟着起身,她追上他,直接拉住了男人的衣服。
等等,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薄止珩回首,看着女人小巧的手紧攥着他西装,他轻轻蹙眉。
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抬起了眼皮。
薄唇淡声吐出三个字,薄止珩。
沈枝没有意外。
但她脸上却表现了意外。
这个几乎可以在连城只手遮天的男人,刚回国不久的人中龙凤,她又岂会不认识?
有人是这么描述他的,这男人,不仅有钱还有脑子,他本质上虽是个商人,可他那些履历却不简单。
沈枝曾听说那些连城政界的人,都是这么嗤他。
你以为薄止珩那么多钱是大风刮来的,不聪明能挣那么多钱?
他们都说这个男人,聪明狡猾的要命。
有着巨额财富积累的一个人,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一定是非常有东西,并非一般人能及。
沈枝思绪恍然了下。
回过神后,她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忐忑伸手道,我叫沈枝。
嗯。
薄止珩眉目扬了扬,扫了眼,并没有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