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覆水难收（2 / 3）

酒，没有说话。

气氛诡异地沉默着。

“陆一凡。”秦筝看着他，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地问出，“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一凡一时语塞。他无法完全形容他跟秦筝的关系，他们之间掺杂着太多，金钱，利益，友情，性爱，身份地位，还有他心中那愈演愈烈的感情——他要在它燃尽自己的理智之前，把它亲手掐灭。

他对秦筝挂在嘴边的“男朋友”“老公老婆”不屑一顾。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秦筝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只图新鲜感的小屁孩。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小屁孩。

秦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初生牛犊般的男生，个头和他一样高。

“你把我当什么？”

他和他平视，四目相对。他身上带着少年的稚气，同样也有少年的脆弱。

他的眼睛渐渐泛红，有眼泪打转。

“你想利用我就用，用完了就扔。需要我时叫一声我就会过来，寂寞了我也能满足。你把我当作助理、保镖、摇钱树、床伴——就没把我当过恋人，对吗？”

陆一凡承认，他的心思几乎完全被秦筝说中。

同时他也暗暗心惊。一直陪着过家家的小男友，其实有不为他所知的通透清醒。

“那你又把我当做什么？”陆一凡眯起眼，完全不落下风，同样面带嘲讽的笑意盯着他，“你把我当做你的上司了吗？”

“你天天老婆老婆的叫我，你真当我是那三从四德贤良淑德的好太太好妻子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就算我们上床，君臣关系也是第一位。你三番五次背着我僭越，和听风不清不楚——秦筝，我忍过你很多次了。”

陆一凡说着，喉咙也有些发涩：“我原以为我的小男友对我忠心不二，没想到给你几块糖就被牵着鼻子走。秦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听风什么心思吗？”

“我说了，”秦筝怒火中烧，“我拒绝了。我为了你，那些优待我全部拒绝了！”

“那又怎样？”陆一凡忍无可忍地吼，“他会善罢甘休吗？！他挖你一次，就能挖你第二次！第三次！你一次拒绝了，总有一次你会妥协——因为你已经心动了。你已经起二心了。一次不忠，永远不用。”

陆一凡重回冷静，眼神冰冷而陌生：“秦筝，我作为你的上司，我留不得你。”

“是啊。”秦筝把他从上打量到下，“我们的陆总多么骄傲啊，看看，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颐指气使，永远机关算尽算无遗策。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强调你是我的上司，要高我一等。你从来没把我当作你平等的恋人，不，应该说你就没喜欢过我。我这个人对你来说就是摇钱树，是赚钱工具，我的真心在你那就是笑话，是垃圾，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不值一提。”

陆一凡皱起眉：“你别偷换概念。”

“那你回答我。”秦筝贴近他，捧起他的脸，“你喜欢过我没？是不会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两人的瞳孔中都倒映出对方的倒影，在这倒影中，他看到他那脆弱的小男友狼狈又颓然的样子，然而还抱有一丝期待，泫然欲泣的样子...等着他回答。

“没有。”陆一凡一字一顿地，敲碎他所有希望。

“从来没有。”

他看到秦筝脸上的惊痛。他有了一分报复的快感。

秦筝的手不可置信地垂下来。他怔怔地看着陆一凡，泪如雨下。

而后他抹了把眼泪，从屋里拉出行李箱来。

陆一凡皱起眉：“你去哪？”

“我没理由留在这儿了。”他面无表情，“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

他的眼泪，让陆一凡心烦意乱，干脆转过身不去看他。

“我也没赶你走啊。”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意思吗？”秦筝讽笑，“你心里巴不得我滚远点，永远不想再看到我。”

“要不要我帮你一起说了？你跟我牵手接吻做爱的时候非常非常恶心，只有我这个傻逼还他妈当作找到了两情相悦的真爱。”

陆一凡盯着地面，没有看他。

“其实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秦筝忽然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陆一凡猛地转过头看着他。

“卖我的版权，五十万，一百万，《大漠孤烟》，《心魔》，还有你正谋划的《最强法师》。”

“陆一凡，我怎么会傻呢？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视而不见而已。”秦筝在平静地笑着，眼泪却一滴滴掉落，“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原则也可以抛弃。你只看到了我跟听风见面，没看到我下了多么痛苦多么艰难的决定。那是我的希望，我所有的骄傲和荣光...可能在你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一句不喜欢，我就可以立刻舍弃。而你，却先舍弃了我。”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你把我的珍宝放在地上践踏，当作你追名逐利的垫脚石——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