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2 / 2)

真可惜。”王兆坤耸肩。

段北封视线落回那只头冠,指尖点了点Rose的名牌。

车窗降下小半截,雪绒拽住冷风灌进来,月季整个人像朵蔫巴的蒲公英,随时散架。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方才差点就撞见段北封。

林歌方向盘一打,车往香榭丽舍大街开:“别担心,他没看到你。”

月季阖上眼帘,胸口阵阵发闷。

一年了,她原以为早就放下了。

巷口蒙上了层灰霾,墙面湿漉漉的,长出斑驳青苔,顶端盛放一簇浅粉色公爵月季,地中海气候让摩纳哥在冬季也能孕育鲜活生命。

沉均晗屈指顶了下眼镜,有规律地敲了敲铁门。

叩叩、叩叩叩。

无人应答。

他单手解开衣领扣子,“咔嚓”点了支烟,夹在指间低头看。脚边零星堆了些烟头,他喃喃道:“第叁天。”

猩红闪烁在夜色中,一明一灭,像只蛰伏的怪物。

香烟燃了叁分之一,半截烟灰颤巍巍挂着,他仰头倚靠路灯,凸起的喉结上下吞了吞。

约莫两刻钟,前面有了动静。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赌场上要见好就收?”来人脚步拖沓,食指碰了碰嘴角淤青,疼得直抽气,破口大骂,“你他妈欠那么多钱也不说,害我被人打。”

“放屁,老子不做冤大头。”

“就这样,最近别来烦我!”

周礼拔高声调不耐烦地挂断电话,一边往怀里摸索钥匙,脚跟落上最后一级台阶,余光才注意到沉均晗,倏地僵住。

“……又是你?”

沉均晗半眯起眸子,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周礼手背往唇下一抹:“要我说几次,我不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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