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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令本官我很是钦佩。想来,各位大人绝不会逆势而为。”柳朝妤语气很是恳切,仿佛有感而发:“尧州一地为官的女子似乎不多,无妨,庐陵距离尧州也不远,从前勇毅学宫的祭酒薛重岁薛老大人在庐陵建起书院,各位茶商、盐商送来之物,我将悉数送往庐陵,我这小甥女,我也会把她送去庐陵读书,她是个聪明伶俐的,要是运气好些,说不定过几年,孟家还会再出一个进士。”说完,她笑了。孟月池仿佛有些害羞似的微微低着头。她能感受到许多目光,这些目光中毫无善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害怕。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笃定,那些不善的目光其实很弱小。柳大人只是一个人,一个人,也比其余所有人都要厉害,因为,大势在她。这就是“势”的力量。孟月池又学会了一点点道理,她很高兴。哪怕父亲愤怒地看着她,她还是很高兴。一直到酒宴结束,柳朝妤都一直将孟月池留在身边,甚至将尧州的各位官员的身份来历一点点教给她,仿佛真要将她教成下一个女进士。席散之后,她让自己的亲信将小姑娘送回疏桐居。“这个给你。”悄悄打着小哈欠的孟月池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手里的“礼物”——一把半尺长的匕首。“‘女子未必娇容颜,女子必有利兵刃’,出处是《妇行鞭影册》第五卷,这书挺好,偏偏我姐不喜欢。”孟月池双手捧着匕首,连忙行礼:“谢谢大人赏赐。”“今夜之事,我记住了。”柳朝姝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个小脑袋,我真喜欢。”穿着一身湖蓝衣袍的女子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你早些回去吧,我还得跟我姐吵架呢,将你牵扯进来,我姐今晚上至少骂我两个时辰。”说话的时候,她对着小姑娘眨了眨眼。小姑娘笑了。又过了几日,让孟家上下都难受的柳朝妤终于走了,孟月池突然多了个新差事——老夫人让她去宁寿堂的佛堂里捡佛豆。孟月池第一次去的时候正好是嫡母柳朝姝出门为孟家世交女儿送嫁的时候。嫡母一去两日,孟月池就跪了两日,膝盖以下都是青的,根本站不起来。刘嬷嬷哭着背着她回疏桐居,路上,孟月池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父亲走过来,眼中都是心疼。“池儿,你若是安稳些……”安稳些?孟月池无声地将小脑袋转了个方向。过了一会儿,她说:“月池谢父亲教诲。”柳朝姝前脚到家,后脚就知道了此事,她勃然大怒:“你们有什么脾气找准了人再发,磋磨一个孩子能显出你孟家的体面和本事吗?”孟叔恒见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