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掉的堂哥(11 / 15)

薇中央的局长一袭黑衣,胸前的西装已然撕裂,惨白的脖颈上有着一圈紫色的勒痕,正是这道勒痕剥夺了他的生命。

局长的手安静地搭在他的小腹,苍白的手有着瘦骨嶙峋似的关节,而这双手再也不会动起来。经过专业的化妆师的清理,他先前面颊的疤痕已然被盖住,肌肤宛如无瑕的瓷器。

局长的双眸隐没在刘海之下,隐约露出的眼瞳已然凝固,本透彻的眼白呈现出阴霾天空似的色泽,那涣散的瞳孔扩散,映出矗立在棺木面前的少年倒影——

那名少年矗立在棺木面前,脸上并非是往常那无精打采的神情,而是呈现出罕见的悲伤,不过稍纵即逝,再也难以觉察。

“局长……”

少年低语,纤细的指尖缓缓划过局长的面颊,然而已被死亡永远剥夺呼吸的局长,仍静静安睡在棺木中,他并没有斥责部下,倘若他泉下有知,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局长……局长……”似乎是在唤醒死者,又像是在吐露无尽的怀念,澈一遍遍重复着局长的名字,然而男人已然逝去,未曾出口的爱恋已无法得到回应,眼泪的潮热弥漫在蔷薇花香中,空无一人的礼堂中,仅仅只有澈和局长。

一时之间,就像整个世界只存在两人。伴随着少年指尖的划过,他的眼泪也凝聚在眼眶中,他尽力扬起头,以免眼泪逝去。

“抱歉……我还是没带着你活着回去……”

少年一遍又一遍低语,然而他也知晓再也得不到局长的回应。纤细却粗粝的指间摩擦着局长的面颊,发出轻轻的“唰唰”声,有如落叶凋零之音,他的手指顺着面颊一路下滑到那凸起的喉结,然而那形状优美的喉结再也不会滚动。

那手指又顺着喉结,滑到局长的锁骨处,锁骨有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阴影,像是由玉石所雕刻的河流。在礼堂圣洁的光下投射着深邃的倒影,恰好一束光线从窗户中斜斜透射进来,又经由了五彩缤纷的玻璃投射,浅浅印在局长脸上,就他那过分苍白的唇瓣镀上近乎妖异的光。

局长死前所穿的破烂西服已然被换去,取而代之则是一件简朴的亚麻衬衫,那衬衫领口开了大大的v字形口子,再由纤细的麻绳缝合起来。从那大大敞开的领口中依稀可见局长的肌肤,那肌肤宛如剥离蛋壳的蛋白,仍然呈现出生者特有的光泽感,在亚麻色成熟的映衬下更显白皙,毕竟局长死去的时间还不久。

那只手滑至局长的胸膛处,径直停下了。少年似乎在迟疑,仅仅一瞬,“撕拉——”的撕裂声响微微响起,麻绳已然在空中四处飞溅,被扯开的领口再无设防,暴露出胸前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小小的乳粒仍然维持着勃起的姿态,凝固在死前最后一秒。它将衬衫微微顶起,投射着淡淡的阴影。

从那大开的领口中,依稀可见嫣红的乳珠,那宛如枯萎玫瑰似的两点方一烙进澈的眼瞳,少年立刻面红耳赤,脸颊升腾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朵,让那莹润的耳垂也染上娇艳的绯色。

他握住局长的手,那手极为纤长,骨结略微突出关节,澈曾不止一次握过这双手,男人的手宽大而干燥,手指间覆盖着一层薄茧。每每澈用力握住这只手,局长总会微微一笑,紧紧回握住澈,那包覆着他的掌心透露着父亲似的坚定。

然而——局长已然逝去,他的手再也不会回握住澈,僵硬的关节仿若球形关节人偶,每每掰开,都会传来轻微的脆响。

局长死去已有一天时间,然而澈还是没有现实感,或许是在常年的危险生涯中,自己已然习惯死亡,也习惯了……有人从身边像虚无缥缈的风一般逝去,而他的心却惊讶不起丝毫波澜。

澈自嘲道,他握紧局长的手,放到自己的面颊,那只手恰好形成一个微微隆起的弧度,像是要轻抚澈的面容般,毫无间隙地贴合着他的脸上。

“局长……”澈低吟道,“啪塔”一声,眼泪顺着纤瘦的手滑落而下,晶莹剔透的泪珠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这是我的眼泪吗?

澈随即绽开苦笑,我本以为久经沙场的我不会再落下眼泪……然而,我还是习惯不了,因为局长,局长是最独特的人……

他轻轻叹息一声,向着局长的唇瓣轻轻印下一吻,浓烈的白蔷薇花香扑面而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局长的嘴唇宛如寒冰似的阴冷,想温暖他,想让这唇只属于自己——

那本如蜻蜓点水的吻骤然加重力度,宛如接踵而至的暴雨,对着局长的唇瓣倾盆而下,柔软的四瓣嘴唇紧紧相依,粉嫩的软肉因此而变形。澈撬开局长紧锁的唇齿,深入他的口腔深处。

局长冰冷的舌头安然卧在口深处,像是在引诱着澈深入,澈逐渐深入其中,过于火热的舌头缠绕住局长,紧紧吮吸起局长的舌头,似乎要通过这长久不息的吻,来唤醒他一般。

“嗯、唔……嗯……”澈喉间发出情热的闷哼,难以想象平时颓丧的澈竟会有如此神情,他的双眸像是被浸透在朦胧水雾中,浮满红晕的面颊满是晶莹剔透的汗珠。而就在他胯下,勃起的阴茎将裤裆顶起巨硕无比的轮廓,一直垂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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